【125】Love me or leave me

已成名樂團私設 1-貝斯手 5-鼓手 沒出場的2-主唱EG

※抽菸傷身陽痿不鼓勵抽菸

月牙高掛在大樓頂端，像是不倫不類的聖誕樹，那之下的城市正是五光十色的時候，熙熙攘攘的人群隔絕在一條街之外，模糊的笑聲從建築物的另一側傳來，襯得防火巷更加沈默。韓諾亞坐在摩托車上，點燃手指間的細菸卻沒有抽，只是垂眼看著那微弱的火光閃爍。

「諾亞哥。」

「⋯⋯嗯？河玟啊⋯⋯」

柳河玟打開佈滿貼紙的後門，不出意料地找到了上台前搞失蹤的人，而他也理解為什麼此時此刻他沒有加入夜色高潮前的狂歡，只是一個人安靜地坐著。他們都再明白不過。

「哥⋯⋯要不然我們今天還是不問了？」柳河玟輕輕地坐到了韓諾亞身邊，像是動作稍大一些眼前的人就會支離破碎。韓諾亞手中的菸抖了一下，燃燒到盡頭的菸灰掉落在地，熄滅了。

「不問嗎？呵⋯⋯」他對著親愛的忙內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笑他的天真，也笑他自己的難堪，「不問就會比較好嗎？」

柳河玟抿了抿唇，他沒有辦法回答這個問題，畢竟他自己也不曉得什麼才是正確答案。人和人的關係又怎能用是非題一概而論？他們一起走過了最狼狽的時候，大打出手又哭著和好，甚至越過了線，發生了荒謬的關係－－或許還是要相信的，不是該死的愛情，而是禁忌之所以是禁忌的原因*。

「好了，別那個臉，這可是我們巡迴最終場啊。」韓諾亞轉了轉自己有些僵硬的肩膀站起身，是一如往常地輕鬆語氣：「要好好玩才行。啤酒沒拿出來嗎？」

「哥，不這樣不行嗎？」柳河玟拉住了韓諾亞的手，連第一次在大型舞台上表演也沒有緊張、如同他所彈的貝斯一樣穩定的雙手，現在卻微微顫抖。「我不知道會不會比較好，哥，可是我不想要比現在更糟了。」

「現在是最糟的時候了，河玟啊。」韓諾亞拿開了柳河玟的手，沒有轉身看他。「你也明白、你也很難受的對吧？如果不想要所有人都繼續這樣難受下去，就得有人先說出口。」

柳河玟張了張嘴，試圖說點什麼反駁，但他找不到任何可以稱為反論的慰藉，所有話語都蒼白而無力。他也明白的，他們是一樣的痛苦——或許在他們兩個人相同地愛上了南藝俊，這題終究是無解的。

最後，他還是敗下陣來，無言地看向同樣沈默的地面。

「河玟啊，幫我點菸。」

「嗯。」柳河玟剛點燃打火機，明明指使著他的人卻自己靠了過來，他看著韓諾亞低垂的眉眼被煙霧模糊，不知道為什麼有點想哭。

韓諾亞深深地吸了一口，尼古丁和焦油讓他的心情稍微平緩了一些，他隨意地靠著斑駁的牆面，戲謔地說：「可能是最後一次了，鼓點別跑掉啊，柳河玟。」

「哥你不要說這種話⋯⋯」

「跑掉了也沒關係，我會把你帶回來的，一直以來都是這樣嘛。」韓諾亞真心地笑了出來。他看著幾乎是被自己和南藝俊帶起來的弟弟，想起這些年來從零開始走的樂團之旅，和他超過十年、凌遲般的暗戀——反正從一開始選擇權就不在他手上。他沒有任何後悔，就像南藝俊說的，他就是個老頑固，做了任何決定就算頭破血流也不會回頭，今天過後也不會有任何後悔的，大概。他忍不住喃喃：「最後一次能唱點自己想說的話也挺不錯的。」

「啊哥⋯⋯」

「走吧，」韓諾亞手指一掐，折斷了手中的菸，頭也不會地走進鐵門中。

「該我們上場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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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有些人覺得樂團成員間互相談戀愛或發生關係很容易分手後整個團毀掉，所以會禁止團員間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