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周年賀文

越界兩週年賀文

全員向

夏邱文武賀小.....基本上沒有漏掉任何志弘排球隊的一員(中中老師不算的話...)

不知不覺兩年了 希望他們都越來越好

「王振武你快一點！我們遲到了啦！！」王振文著急地在門口喊著哥哥，王振武緩緩走來，一臉沒有睡醒的樣子。「都你睡這麼晚啦。」

「嗯。對不起。」他伸出插在運動外套口袋裡的手，招了一台計程車，把弟弟和自己塞進車裡，在忽冷忽熱地春天裡，朝著目的地前進。

這是志弘中學排球隊畢業後的第二個春天。

他們在潮濕悶熱的夏天向三年級的學長道別，轉眼又成了自己向勁揚帶領的學弟妹說再見，他們一起經歷了一次又一次的比賽，球隊間的、同儕間的、還有和自己的比賽，有快樂也有悲傷，而時間只是無聲無息地推著他們向前，等意識到的時候，他們已經告別了青春，悄悄地長大了。 

 「還好沒遲到，不然小小學姊一定又要氣噗噗了。」王振文下車抖了抖，白天仍不會感覺冷，晚上太陽收起溫暖後，氣溫總是會降到一個沒有預料到的地方。王振武看著只穿著壓紋襯衫和針織背心的弟弟，包裹著雙腿的黑褲上甚至破了兩個洞，忍不住皺了眉頭，轉身就想再坐計程車回去拿外套給他穿，只是馬上被振文拉住。低頭確認手機訊息的王振文拉著他外套的一角，直直往餐廳裡走去：「在最裡面的那桌⋯⋯完蛋，大家都到了，我們是最後一個啦！」

偏黃的燈光打在木桌上，彷彿連餐具都柔和了起來，輕快的流行音樂流淌在偌大的空間中，讓最裡面那桌的吵鬧不那麼顯著。不知道誰先喊了一句：「吼，遲到兄弟終於來了！」王振文笑罵了一聲幹，和許久不見的朋友們鬧成一團。 

他們各自在大學裡展開新的生活。

王振文和王振武還是住在一起，只是從家裡搬到了一間小套房，他們一個讀台北南區的學校，一個讀了北區的，所以他們在交通便利的中區租了一個可以一起生活的「家」。

邱子軒也和夏宇豪同居中，進入了國家代表隊的夏宇豪比高中時穩重許多，但還是會在王振文搶走他盤子中的雞腿的時候不爽地拍桌。邱子軒說明年打算出國交換，笑著說回來就得跟學弟妹們一起畢業了，只有賀承恩跟何小小會最先拿到大學畢業證書。 

陳家均喝了一點酒已經滿臉通紅，大聲地問這對即使遠距離戀愛仍在長跑中的情侶什麼時候結婚，然後所有人都起鬨地喊著：結婚！結婚！賀承恩難得害羞地抓著頭，何小小也不好意思而幸福地笑了笑，而後又像是想到什麼，拿著叉子指著坐在對面的夏邱文武喊著：「你們！你們現在也可以結婚啊！什麼時候要結婚！？」然後起鬨的對象就轉成了他們。

高漲的氣氛從幾人聚在一起便降不下來，甚至因著酒精而更加激動。大可開始和俊喆哭訴女友嫌他太黑，還不斷纏著他、問他要怎麼樣才能變得和他一樣白；小甲和勁揚在一旁講悄悄話，不知道是在交換什麼八卦或秘密。他們聊著現在的生活，但說得更多的還是那些高中在球場上的日子，那是他們青春歲月裡最耀眼的部分。 

隊長在下過雨的跑道摔倒，屁股落地還彈了兩下；學長姊畢業後，好幾次王振文都被裁判請出場，因為王振武來不及去阻止他跟對手嗆聲、動手動腳。誰又在什麼地方犯了蠢，誰又在什麼地方說了什麼話，你的記憶和我的記憶或許不一樣，但拼湊出來的就是屬於我們青春少年的樣貌。

最後眾人在店員的幫忙下留下了合照，他們找出了兩年前在球場上的大合照，做了和那時候一模一樣的姿勢。

「我們可以每隔幾年就出來拍一遍，看看誰先禿頭！」
「好耶，這樣可以隔一段時間就見面。」
「通常都是說的人中招哈哈哈哈－－」

就連在餐廳外也還是拉拉扯扯，沒有人想當那個先離開的人，甚至有人說要續攤。 

時間越晚，氣溫就越低，喝了酒的王振文渾然不覺，還在跟陳家均爭論著續攤要去好樂迪還是星聚點，王振武看不下去，將身上的運動外套脫了下來，包在了王振文身上。還留有餘溫和熟悉味道的外套讓王振文愣了愣，看見哥哥明顯不開心的臉，乖乖地穿了起來，只是邊穿邊嘟囔著「這樣會破壞我的時尚⋯⋯」

邱子軒看著這一切，突然有點捨不得離開，他們最好的高中時光幾乎都在球場上，一次又一次地跌倒、受傷又拍拍屁股站起來。雖然有人上了大學後玩了別的社團，有人繼續在系隊裡做著反覆而枯燥的訓練，但他們現在在這裡，將之連結的就是他深深愛著的排球，那種感覺只要一想到就讓人起雞皮疙瘩，或許在酒精的催化下，眼眶還會不自覺地濕潤。在他身旁的夏宇豪牽起了他的手，朝他露出始終如一的燦爛笑容。 

最後他們還是沒有續攤，沒辦法，週末是在外求學的孩子回家的時間，眾家長都殷殷期盼著孩子多留一些時間陪伴自己。

但那也無妨，因為他們已經約好了，下次會以各自更好的模樣再相見。 

（完）